鹰隼

“只有我想。”
极地圈研究者

【如阴雨般碧蓝的出身】

#私设Sally存活,Larry死亡。

#伪意识流,OOC归我

#Steve你没有心。

#极端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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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色彩能够描绘出你阴雨般碧蓝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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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正如过去的几千个日日夜夜入睡前所做的那样,但故弄玄虚的声音立刻从四面八方伸出苍白的手撕扯着他的神经,伴随着电流的滋滋作响,他又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却对此无可奈何——梦魇和声音如同跟随着梅尔基亚德的死神一般忠诚,如影随形。

Sally躺在床上,他决定不再动弹任由苍白的手折磨,滴酒不沾的他失去了同一时刻和他一样失眠者的唯一消遣——每当他看到酒瓶的时候总会一阵战栗,他曾经细细嗅过,甚至出于好奇尝过一口,辛辣的刺激味道炸在舌尖和喉间,他被呛得热泪盈眶,却仿佛从其中品出Larry鲜血的味道和重量。想到这里Sally的呼吸猛地一滞,他仍在呼吸,但无论任何一方他都不会再触摸到Larry起伏的亦或者是冰冷的胸膛。他回忆着,回忆着闪烁怪异绿光的漆黑夜晚,没有电灯,他的双手摸索着找到了他的。

窗帘忽地无风自动,巨大的橘黄色光球从窗前掠过,在窗对面的墙壁上留下光怪陆离的剪影。强光从Sally的脸庞飞快地游离到脚尖然后慢慢褪去光彩,剪影却兀自不动。

这世上奇怪的事儿太多了,至少和邪教一类的东西比起来停滞怠惰的剪影实在算不了什么。Sally一边和那些扰人的手搏斗着一边胡思乱想,那些手除了扰乱他的思绪之外全都缄口不言拒绝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他?”


苍白的手久默不语,剪影上演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悲欢离合。

 

“哦,嗨,Sal。”Larry疲惫缓慢的声音猛地从剪影中迸出。Sally仓皇地坐起身四处寻找那无形的说话者,但除了剪影和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仅仅在静止的虚空中漂浮。

“老兄,别找了,我想你应该没办法看见我——至少不能完全看见。”Larry如同周游世界而归的水手携着阴雨,屋内霎时间在下一场无声的瓢泼大雨。

“哦……也许吧,也许真的是那样,Larry。”

“……你可不能因为我以前所做的还在生气……我以为我的信写得够清楚了,别怪我。”他顿了顿,当Larry不再说话时他和那一堆剪影没有并没有区别:“真的别怪我,Sal。”

即使那样Sally仍然能想象出Larry站在雨中,一如往常地将双手插进裤袋,面上神色是刻入骨髓的郁郁寡欢和云淡风轻。

“我没有生气,我也没有打算怪你。”

Sally木然地抬头望向天花板,吊灯旁盘绕萦绕着飞虫:“我清楚你只是在不该选择的时候做出了选择罢了。”

Larry沉默了一会儿,倏地挑起话题。

“那边糟透了,没有重金属。”

“它们没有地方放那些音响设备。这很正常,也不难理解。”Sally伸出手在半空中反复描绘着Larry的轮廓,他假装看不见一双双苍白的手中格外瘦削也格外熟悉的手,也对那双手始终在微微颤抖视若无睹。

“可是那边也没有可供解闷的画纸或者颜料,一点都没有。”

“它们可能不喜欢那些艺术品,也不需要。”Sally终于将他的轮廓描绘得足够细致,仿佛Larry正站在自己想象的一方天地中央,静静伫立着。

话题似乎应当就此终结了,剪影又倏忽活跃起来,扭曲着,变形着,逐渐拼成Sally熟悉的图案。

“瞧,老兄,至少我还在那儿学了一点儿小把戏。”

墙壁上赫然以残影镌刻着【SF】

“但这次不是乐队,是你。”

“老兄,对不起,或许我不应该那么轻易就自杀。”

“没关系。”

“我应该和你说清楚原委——尽管我真的没时间考虑——”

“没关系。”

“我不希望事到如今你仍为我难过。”

“没关系,Larry,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没有关系。”Sally有些粗暴地打断了Larry的道歉,随即便是一阵哽咽,喉头又一次涌上曾经尝过的白兰地的气味,舌尖满溢鲜血的气息。

“我原谅你所做的一切,这都不是你的错,Larry,但是至少答应我一件事。”

Larry在一片虚无中长长地叹息。

“什么?”

 

“你啊,请别再出现在梦境里了。”

 

大雨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卷起屋内散落纸片四处纷飞的狂风,夹杂着极端愤怒的哭泣声责骂声,随后不仅仅是雪白的纸片,墙壁上的残影连同着苍白的手,Larry的声音以及有关这一切的一切都被风卷残云般地裹挟着涌出了紧闭的窗户。

旭日东升,而屋内只是雨后初霁。

Sally打开窗,朝外望着,仿佛仅仅是呼吸便足以他热泪盈眶。

 

“洛菲尔在下雨。”Larry像在电报机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悲伤地敲出这句话。

“别傻了,Larry,这个月里下雨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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