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轨】
1.伪意识流实语言流瞎写,我流ooc
2.龙总统龙无差。
3.给栎南姐的生贺,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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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旧的放映机,这已经是很落后于眼下时代的东西,那东西沙沙运转着,百老汇的黑白明星无声地从人被光映得惨白的面庞上走过。
没有观众。
瓦伦泰不是个喜欢等待的人,但是先机被迪亚哥抢了先。
修长的手指拖着格纹装饰的手套在绒面的桌布中央划过笔直的一道线。和自己博弈的人倨傲地宣布自己的规矩:“假设这里有一条已经存在的界线,而你我都不允许跨过,这是棋盘之外的规矩。”
不懂棋的愣头小子就算执了先手棋也无可厚非。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啪嗒声响有些过分喧嚣。
马术手套带着白后移至f4。
那真是一步外人看来啼笑皆非的棋。
“和那样一个老妇人结婚也真亏你做得出来。”
瓦伦泰的黑车取代了白后的位置,迪亚哥随意地摆弄了一下手中的白车,最后停在了意味不明的一格中。
“我能做得出来的事情,比你充斥着无趣计划的大脑能想到的还要多得多。”
年长的政客并不在乎迪亚哥从两边猛进的士兵——早些年的战争里这种士兵多了去,往往被硝烟连带姓名一同抹杀殆尽。
“我曾经有一瞬间,信任过你。”
瓦伦泰前俯身躯,身体的重心仿佛全都落在手指钳住的棋子上。他从垂落的几缕金色发丝间抬起眼。霎时间是四把冰蓝色的刀锋交错对峙。
“但仅仅是一瞬间。”
黑车被起离了原来的位置。
“是你毁了那一丝信任。”
白车被黑车撞翻,骨碌骨碌地滚下卓去,没入放映机沙沙声响都塞不进的严丝密合中。
瓦伦泰放开棋子收正身躯,恢复原本倨傲姿态。
“我承认,很多事情合作会变得更加有效率。”
迪亚哥的两枚士兵都在极端不利的那一行上。
“可是有谁说过双方必须遵守承诺?”
其中一枚士兵被迫冲进了虎视眈眈的黑兵的斜吃范围。
“任何人的牺牲都是有必要的。”
他目送着那枚必死的士兵离去——他正是“必要牺牲的人”。
“我本想把‘背叛’一词说得更委婉一些,但是对于你这种‘下贱的穷鬼’,没有必要。”瓦伦泰对迪亚哥的言论毫不掩饰地嗤之以鼻。
“我也觉得听一些空话太多的演讲没有必要。”对方冷漠地回复。
放映机仍旧独自运作着,乏味的黑白人物才逝又现。
“你在错误的时间选择跨过那条线——野心勃勃却不喜欢动脑子的年轻人都会犯这种错。”
瓦伦泰低垂目光端详着胜负已定的棋局,迪亚哥的棋子已经所剩无几,甚至这种时候他完全不屑于按照国际象棋的章法继续下去,他可以一个,一个地将迪亚哥的每一个棋子都吞噬一空,最后再从容不迫地一招将死。这无关规矩,只不过是不懂棋却妄图挑衅的年轻人该吃的苦头。
盲目会增加你的勇气。
也会让你逐渐被脑中的假设蒙蔽。
“哦,天,如果时间充裕的话你是不是打算冲我再来一遍你平时演讲的那一套?不,瓦伦泰,你最好快一点,你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迪亚哥不耐烦地用指节敲击桌面,清脆节奏的声响正对上放映机中黑白人物点头的节奏。
他们无言地看着他们。
从各个角落,从每一分和每一秒。
“这是定局。”
政客毫不客气地收拾掉位置靠前得碍眼的白象。
“有些时候一点小花招很有用,不是吗。”迪亚哥并非征求对方的意见:“王车易位——在这之前你大概一直认为我只知道棋子的走法和吃法。”
孤零零的白车蓦然占据了白王的有利位置,而瓦伦泰暗中一惊自己已掉以轻心到忘了这一并不高深的花招的程度。但他仍旧固执己见,迪亚哥赢不了,无论在哪盘棋中,他自年龄,经验,以及能放下和牺牲的程度,都不可能胜过自己。
“的确……我曾经也低估过你……”
瓦伦泰摩挲着黑象雕刻圆润的球体,伴随刺耳落地声又一枚士兵迸开离去。
“不,不仅是低估,你将会输给我。”
“兵升变。”
唯一幸存的士兵,不,现在是王后,屹立在黑王的身边。
国际象棋中留给机会最多的,永远是士兵。
一片沉寂,所有人思考的声音都清晰可辩,放映机里的黑白人影十分配合地沉默着,思索着,不过也许他们只是在考虑晚餐去哪里解决。
“精彩,的确精彩。”
零落的掌声因为隔着手套的布料而变得沉闷不清。
“你为何不看看你的可怜国王?”
迪亚哥将目光收回,自己的国王不知何时已经被对方的王后牵制住。
和他预想的结果差一点,然而他仍旧故作轻松地吹声口哨讥诮开口:“瞧起来连国际象棋都在倡导我们彼此缓和一步从而继续合作咯?”
“当然不,你的那枚无聊的士兵只是个装饰品罢了,象随时都可以把它碾得粉身碎骨。”瓦伦泰慢条斯理地抽出手帕擦了擦鼻翼,他喜欢国际象棋的原因有点便是这种博弈游戏只有一个目的,将死对方的王。在这一点上,瓦伦泰和它或许有些相似:“结束这盘棋吧,我本就不该浪费时间做这些。”
“Checkmate.”
面前的镜子巨响,破碎,碎片迸溅损坏了放映机,黑白人物的动作开始变得时快时慢或是场景更替得猝不及防。
和自己博弈的政客漠然重复自己的规矩。
身后是无数双戴着格纹手套的手,它们想将他带离这里。
“你已经做到所有你能做的了,接下来的由我完成。”
他听见自己对自己这么说着。
然后无数个自己从面前神色木然地经过。
他再次回到了棋盘前。
脱胎换骨。唯有最后的目的和结果不曾改变。
他面对着从破碎镜子后走出的青年喃喃自语,后者强硬地扳过他的脸庞,怒声呵斥着,仿佛从一开始这个愚蠢的主意是自己出的一样。
“你以为我想要整个总统住的房子?不,那把椅子对我来说更舒服。”
“但是,迪亚哥,人生最大的乐趣无非是自己逗自己玩,或者是自己和自己下棋。”
瓦伦泰无谓地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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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南 嗐,我太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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